在中国古代,有“不孝有三,无后为大”的说法,这种说法反映了中国古人对于传宗接代的重视,人们希望通过男女两性的结合,使得祖宗的香火可以延续下去,“君子万年,福禄宜之”,子孙满堂对于中国古代的人来说,是一件莫大的喜事。而首要的事情,就是求子。
古代对于传宗接代非常重视,希望多生孩子来延续家族的生命,而这里主要负有延续香火责任的,在古人甚至现在中国人的观念中,都落到了男孩的身上。因此,在中国的历史上,存在“重男轻女”的观念,这也是很难否认的。
有“重男轻女”的观念影响,就涉及到怀孕中的性别问题。究竟是生男孩多还是生女孩多?根据现在科学的研究,生男生女是由男女双方受精时的染色体配对决定的,生男生女的比例为1:1。但是,这样的科学事实,是解决不了人们心中的疑惑的,因为有些家庭生了五个孩子,都是男孩;有些家庭生了五个孩子,都是女孩,怎么回事?本文通过对于医学以及古籍的梳理,对于古代“求子”问题进行探讨,讨论无子的原因,求子的办法,以及转女为男的方法等问题。
古代的人们,就在结婚之前想尽各种办法,想求得男孩。“求子”在关于妇科的医书中,是屡屡见到的问题,本文即是对于的“求子”问题进行初步的研究,涉及医疗、伦理、民俗等等方面的知识。
首先要探求无子的原因。由于古代医学并不是很发达,因此,纯粹从医学或者科学的角度解释无子的原因,往往比较困难。而从其它方面解释无子的原因,古人已经为我们列出了许多条。无子的原因,根据《妇人良方大全》卷之九《求嗣门》妇人无子论第三,记载“夫妇人无子者,其事有三。一者,坟墓不嗣;二者,夫妇年命相克;三者,夫病妇(疒尔);皆令无子。若是坟墓不嗣,年命相克,此二者,非药能益。若夫病妇(疒尔),须将药饵,故得有效也。
这里夫妇两人无子的原因被归结为三点,一是祖先影响的原因;二是两个人本命的原因;三是双方身体条件的原因。而只有第三点,就是夫妻双方有一方有疾病,致使没有孩子,才是我们当今可以成为疾病的东西,也只有第三点原因,才可以靠药物调理。在这本书《温隐居求嗣保生篇方论第五》记载了焦公与谋僧的对话,也有类似的观点。“僧曰:‘无嗣者有三:一、祖宗无德、自身无形。二、夫妻年命相恐犯禁忌。三、精神不守,妻妾血寒。”这里第一种影响是祖宗与自身的双重作用,而其他与前说颇为相似。
分析了以上三种情况,第一种情况,祖徳的原因,是无法改变的,自身的修为,倒可以自己努力去改变。这一点是比较抽象的,但是也值得我们借鉴,积善之家,必有余庆,这个道理是每一个中国人都懂的。
而第二种情况,夫妻的年命相克,这个就涉及到命理方面的解释了。《求嗣门》第九《千金翼求子方论第四》,“又论曰:‘夫欲求子者,当先知夫妻本命五行相生及与德合,并本命不在子休废死墓中者,则求子必得。若其本命相克,及与刑煞冲破,并在子休废死墓中者,则求子不可得。”,这里的本命,当是生年的干支,重视生年干支,是先秦至唐代的传统。而明代以来,则越来越重视日主月令。这里要注意的是夫妻之间的生年不要相妨害。
夫妻年命相克的问题,是命理方面的范畴,命理中其中又涉及择妇以及自身命理中有无子嗣的问题。关于择妇,有相学的方法,则从头到脚,无一不可以看。而命理的方法,民间通常以各种术术的方法来看,《三命通会》中有专论女命,指出女命的各种格局,及有专门论断妇人生男女的看法,在这里不妨引出:
《三命通会》卷七记载“尺壁云:凡命犯亥字多得儿,巳字多得女”,这种方法所验当从十二地支配合十二星座而来。但是只凭借一个字来断定生男多还是生女多,未免有些牵强。
而在古代,还有一种方法也是被常常提起的,就是通过纳妾来解决生子问题的。当然,现在这是不允许的,而古代纳妾是屡见不鲜的,甚至民国时期,仍然有这种旧俗,比如《顾颉刚日记》第五卷年一月廿五号星期一记载:“自嘉谋为我作五十三岁得子之预言,我与履安谈,请纳妾”。连历史学家顾颉刚先生对此也很热衷。
第三种情况,则需要男女共同治疗,因为是由于夫妻双方疾病而引起。虽然有的时候是由于一方的疾病造成的,但是求子这种事情,总是要两方共同努力才好。
治病首先要吃药,尤其是针对求子这种要求,通常是需要一定的耐心调养,当然,也有用猛药调理的。《千金翼方》载求子服药,男人服七子散,妇人则要分次第服药,先服用荡胞汤,发汗泻下,驱除体内淤血痞积;再坐道药方外用,泻下其余污浊之物;最后服用紫石天门冬圆,以及根据不同症状服用不同配方药物。《济阴纲目·求子门》认为求子“男以补肾为要,女以调经为先”,而调经之法,《济阴纲目》多是加减四物汤,“血虚者,四物”,“气虚者,四物加参芪”,“脉症热者,四物加岑连”,“脉症寒者,四物加桂附及紫石英之类”。而各种治不孕的方子,载籍诸书。
因为病症造成的无子,通过治疗得以好转,除了男女病理上通过治疗得以完好,还有许多讲究,而这些讲究,在古人看来,也会对求子造成影响:
一是男女完婚当其年或者年龄差距大。《妇人良方大全》载《褚尚书澄求男论第二》,讲男必三十而娶,女必二十而嫁,交合之后才能孕育坚壮强寿之子;而“老阳遇少阴,老阴遇少阳,亦有子之道也”。
二是访求多生男的妇人交合。《褚尚书澄求男论第二》针对建平孝王嫔妃众多却无子,褚尚书的建议,“然妇人有所产皆女者,有所产皆男者,大王诚能访求多男妇人,谋之宮府,有男之道也”,后来建平王采纳这个建议,有了六个男孩。
三是择日时交会。就是要选择日期和时间,避开不利的情况。“凡欲要儿子生,吉良日交会之”,首先要避开某些不吉的日子,“日常避丙丁及弦望晦朔、大风、大雨、大雾、大寒、大暑、雷电、霹雳、天地昏冥,日月无光,虹晲地动,日月薄蚀”,另外要选择吉日,“以妇人经绝一日、三日、五日为男,仍遇月宿在贵宿日……又遇王相日尤吉。”,后面还介绍了推定王相日的方法以及贵宿日的推法。
四是避开不吉利的地点,择地交会。如要避开日月、火光、星辰之下,神庙佛寺之中,等等。这些也不难理解,因为一些突然的因素影响,往往会影响夫妻双方的情绪,这对于生子以及孩子都是不利的。
男女的岁数和受孕的时间诸多因素,也是预测生男生女的重要参考数据。这点在古籍和古代人的观念中十分重要,至今仍有广泛的影响。
如有以父母的岁数和胎元而取的,《三命通会》卷七,定妇人孕生男女条,“诀曰:父母岁数两头安,受胎之月中心取,乾坎艮震为男儿,巽离坤兑总属女,假父母年雙为拆,受胎月隻为单,成坎卦定男。父母年隻为单,受胎月雙为拆,成离卦,定女。父年上,母年下,胎月中,余仿此推。”
也有用大衍数推算的。“(又一法):以大衍之数推之,(诀曰):七七四十九,问娘何月有,除却母生年,单奇双是偶,奇偶若不常,寿命不长久。假先下四十九数于筭盘,乃加上其母受胎月数,总得若干数,若值正月胎是五十数,其母三十一除去,止余一十九数,九则为单,单则为男。若单生女,双生男,主夭折。(一云)加除法以天一、地二、人三除之,看剩数。(又云)除一除二除三除尽看零数。”
关于求子的问题,许多书中还记在了转女为男的方法。转女为男,就是在怀孕之后,采取一些手段,使得子宫中的新生儿为男孩。这种说法看起来有些奇怪,但是由于古代没有B超,而对于男孩又十分重视,想尽各种方法得到男孩,也是可与理解的。而这些方法,在一些医学书中也有记载,比如:
《妇人良方大全》“三月名始胎……欲生男,宜操弓矢,乘牡马;欲生女,宜著珥珰,施环佩”,《竹林寺女科秘传》“验胎并保胎、转女为男法五方”:“凡妇人始觉有孕,即取明雄黄一两,以缝袋盛之,佩于身左,则生下必男。现有以佩小肚下验者。”
这些方法有用没有还缺乏检验,但是这也是古人胎教一法。
关于古代求子的文化,你还知道哪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