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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俗产生于人类征服自然、发展自我的过程中,并始终受到一定的社会和自然条件的制约。决定和影响民俗形成、传承和变异的因素是多方面的,其中有经济、政治、宗教、地域、语言等诸多复杂的因素,这是大家都熟知的。那么,人们为什么会对“民俗”究竟为何物而众说歧出呢?我看在给民俗下定义之前,首先得解决民俗的基本问题。
人类改造自然:钻木取火民俗的基本问题有两个:一是民俗与人类的关系,二是民俗与文化的关系。先说民俗与人类的关系,这个看上去早已不成问题的问题,其实在理论上是相当混乱的。民俗是人类与生俱来的永恒的“伴生物”呢?还是人类某个历史发展阶段上的“遗留物”?往昔的民俗学家把民俗看成为人类处于蒙昧、野蛮或童稚期的现象,当人类步入工业文明之后,民俗只是“遗留物”、“活化石”了。
人类进化过程众所周知,人类起源于古猿,原始人类与古猿的根本区别,在于创造和使用工具、形成语言等文化现象的产生。躯体的直立、手足的形成与分工、大脑的发达、社会的组合等人类特征的具备,无不由于民俗因素所致。没有制造和使用工具的劳动,古猿躯体的直立以及手足分工的实现便不可能。
古猿“手不仅是劳动的器官,它还是劳动的产物。”又使人和人之间“已经到了彼此间有些什么非说不可的地步了”。于是产生了语言。劳动和语言的活动,也就是原始民俗的滥觞,使大脑高度发达并形成了人脑所特有的语言中枢,而使用工具的复杂活动以及语言活动等作用,使人类产生了比动物群落更为复杂的社会组织。因此我们说,人类的产生,既是生物进化的结果,也是民俗塑造的结晶,这个结论,与恩格斯提出的“劳动创造了人本身”的科学结论显然是并行不悖的。
恩格斯人类由低级向高级发展的历史,人类从近乎动物的水平发展到今天伟大阵营,如果只从生理上观察,是不足以说明问题的,只有同时从民俗的发展上分析,才能看到人类发展的气息。从刀耕火种到电子时代,从茹毛饮血到高楼大厦,从出没山林到遨游太空,从采集渔猎到生命复制,人类的任何进步和发展都无不与民俗有关,体现了人类物质和精神民俗的质的飞跃和变化,这一切都证明,民俗是人类永恒的伴生物。
刀耕火种第二个问题,民俗与文化的关系。即承认不承认民俗是一种文化,而且是处于社会主体的人民大众所创造和享有的基础文化。民俗是文化整体的重要组成部分,这个论点并不是我的发明。且不说国学大师钱穆关于“风俗为文化奠深基,苟非能形成为风俗,则文化理想仅如空中楼阁,终将烟消云散”的论点说明一个国家的民俗文化是基础性的环节。中国当代民俗学泰斗钟敬文教授在上世纪80年代也曾这样说过:“文化是人类活动及其所得到的物质与精神成果的综合体。它具有多种层次,中国传统文化有三个干流。首先是上层社会文化,从阶级上说,即封建地主阶级所创造和享有的文化;其次,是中层社会文化,城市人民的文化,主要是商业市民所有的文化;最后,是底层社会的文化。即广大农民所创造和继承的文化。”
钱穆无论是钱穆的“二分法”,还是钟敬文的“三分法”,他们都承认民俗是中国文化的主要组成部分,它是处于中下层地位的人民大众所创造的文化,是各民族文化的基础和主体之一。作为具体的个人,他处于一种什么文化之下,是他所不能选择的;而作为整体的民俗,一直处于发展、演变和更新之中。民俗如同一种超稳定的力量调节着文化的流向,“强制”人们服从某种习惯,可见,民俗无声地调节着人们的价值观念、思维和生活方式。当然,我们坚持民俗的文化特性,并不是说研究文化的一般性质就可以替代民俗研究了。民俗是一种特殊的文化现象,对于它的特殊之点,我们将在以后的章节里再仔细地分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