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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Uhjnbcbe - 2023/7/21 19:56:00

内蒙古人必须知道的草原民俗——蒙古包与敖包

新月

蒙古包——穹庐毡帐岁月长

蒙古包是游牧民族特有的建筑文化,伴随着蒙古民族走过了漫长的年代,成为具有符号意义的民族历史文化重要积淀之一。蒙古包是草原生活的凝结点,是了解游牧蒙古人的窗口。

说到蒙古包,不能不提起这个名称的由来。实际上,自古以来蒙古人和其他一些民族称这种房子为“格日”(Ger)。17世纪,因为满族人叫“格日”为“蒙古包”(“包”是满语,汉译为“房屋”),蒙古包这个名称被广泛接受。至今草原牧民一般不说“Mongolger”(蒙古包)而仍然沿用“格日”的旧称谓,他们称土木或砖瓦结构的房屋为“百盛”(过去写作“板升”或“把什”)。除此之外,蒙古包还被称作“毡房”、“毡包”,古代中原人称之为“穹庐”。

蒙古包并不是单由蒙古人所创造的毡帐,起初也并不叫“蒙古包”。它的前身“颈式毡包”在南北朝与唐代,被称作“百子帐”,其鼻祖“颈式毡帐”在公元前15世纪就是蒙古高原游牧先民的住所。

蒙古汗国和大元王朝建立之后,蒙古人的居所分为三大类:

1、牧民日常生活所用的规模较小的毡帐,形制和当代蒙古包相同;

2、*事所用的车载帐幕,规模较大;

3、汗王贵族使用的规模大、装饰豪华的蒙古包,就是通常说的斡尔朵、金帐等。

普通游牧民使用的蒙古包,是蒙古包中数量最多,最为常见的一种。这类蒙古包大小因家庭贫富而有所不同,覆盖毡子是否洁白无瑕也因家庭财力来决定。这类蒙古包包内陈设比起斡尔朵虽然简单,但是所遵循的风俗事项和民族禁忌不会因贫富而被忽略或清除,依然秉持民族风格的陈设和装饰。

清朝时期,毡帐建筑在结构上出现了很大的变化,木结构的蒙古包开始出现,而且为了适应某些特殊情况的需要,开始扩大毡帐的规模。如库伦的阿巴岱毡帐可以容纳多人。当时,因为“家”、“屋”在满语中称为“博”,故满语称毡帐为“蒙古博”,后汉译根据其音形写作“蒙古包”。

由陶脑、乌尼、哈那、毡墙和门组成的蒙古包,是蒙古族人民的象征物,是他们的生活中心。他们赋予了蒙古包神奇神圣的寓意,并且代代传承。

敖包——众神栖落的地方

敖包是萨满教神灵所居和享祭之地。为蒙古语音译,意为木、石、土堆。旧时遍布蒙古各地,多用石头或沙土堆成,也有用树枝垒成的。敖包神被视为氏族保护神,祭敖包为重要祭祀仪式,于每年夏历六七月间举行,供奉羊、酒、奶酪,点火、焚香,由萨满跳神后,参加者将祭品分食。鄂温克等族也有类似的祭敖包仪式。藏传佛教传入蒙古地区后,萨满跳神一般已改为喇嘛念经,祭敖包不再是纯粹的萨满教的祭祀活动。

敖包一般都会建在地势较高的山丘上,这是因为人们相信“高山出神灵”,敖包就是神灵的载体,神灵通过敖包向人们传递吉祥幸福,人们也可以通过敖包祈求神灵护佑。

敖包是用粗大结实的石块堆积而成,也有的用翠绿柔韧的柳条围成环形,中间用沙土填满。敖包一般呈圆包状或圆顶方形基座,敖包上方林立幡杆和柳枝上挂满了各色旌旗(多为风马禄旗)、经幡。

(一)敖包搭建,祭祀

(二)“敖包文化”对萨满教文化形成的影响

萨满教的思想核心是“万物有灵论”,萨满教的发展大体上经过了自然崇

拜、图腾崇拜、始祖祟拜三大阶段。所以说萨满教的形成首先与自然崇拜有关,而自然崇拜又与“敖包文化”密不可分。因此,“敖包文化”是“萨满教文化”形成前主要文化形态之一,对萨满教及“萨满教文化”的形成起到了主要作用,这在北方民族早期萨满教文化中可以找到依据。

首先我们从这些民族萨满教的“祭天”仪式来看,所谓的“祭天”仪式本身是自然崇拜的最高形式,可以说是“敖包祭”和“敖包文化”在“萨满教文化”中的继续和发展。

其次萨满教的“祭天”仪式多数都有立杆现象:如居住在敖鲁古雅乡的狩猎鄂温克人,在“祭天”时,首先要选择森林中地势较高的苍天松柏下举行,在树下搭建撮罗子,在他们看来只有在这种地方天神才能下界,并在苍天大树上落脚歇息。居住在鄂温克草原上的鄂温克萨满,在举行祭天仪式时,在蒙古包中心先埋上一棵白桦树,透过蒙古包天窗而立。而后在蒙古包前后约20米左右的地方各立一棵白桦树,都是绿叶枝茂的高大白桦树,并用皮条把三棵树树杆连起来,在皮条上系挂红、*、蓝三色布条,此树被称为“祭天神树”。达斡尔族在由萨满主持的“斡米纳”祭时,也有一种仪式,被称之为“托若·托力贝”(达语,意为立“宇宙树”),也是在祭地立三根柱子(有的在一条直线上分距埋三棵白桦树),并在立柱上部、中间、下部各斜绑三棵稠李子树枝,三棵斜绑的枝条表示天有三界,后也用皮条把三根柱或树杆结起来,在皮条上饰挂*、红、蓝三色饰布条,还挂上他们信仰的以皮或木制成的神灵偶像。在达斡尔族中还有一种简单的“祭天”仪式,多半以猪做牺牲,宰杀牺牲后把猪的各部位的肉割下一块,如有猪眼、唇角、耳尖、尾稍、肚皮肉等,然后包在用谷草绑的长条棍中,同时要放五谷,裹好后将草棍插入长木杆上部,将祭杆立于院前篱笆上以示祭天。在赫哲族萨满教仪式中,也有立“神杆”的祭祀形式,多在室内举行,共有三棵神杆,其中一棵较大神杆上绘或刻有图腾崇拜物的图象,视为神灵。赫哲族的天神多为刻有图象的大树怪树等等。满族早年有立“索摩杆”祭天仪式。这些立杆仪式中,尽管包含了图腾崇拜和始祖崇拜的意识,但“立杆祭”本身是自然崇拜的反映,与原始的“敖包文化”是相通的。

我们再从萨满教服装饰纹来看“敖包文化”的影响。据吉林省民族研究所

富育光先生调查表明,居住在黑龙江省东部地区的满族古老的萨满中,有过以树皮编织萨满服的习俗,是用树皮(主要为桦树皮)的不同色泽编织而成的,这种萨满服决不是出于某种爱好,而是由崇拜神树的意识决定的。在达斡尔族早期萨满服裙带装饰上,曾有过以12种神树和12种神鸟为装饰的历史时期。在科尔沁蒙古部“博”翁贡中就有以柳树为翁贡的神灵,在他们的“博”冠上就有以铜制作的三棵树枝,枝叶繁密,其上又饰鸟形等。在黑龙江省呼玛河流域的鄂伦春族萨满服裙腰上,也有绣制的“萨满作法图”图象,画面有二棵大树,树下拴有准备牺牲用的动物,每棵树旁各有一个萨满持鼓作法祭天的形象。赫哲族的“狩猎神”画面也多绘有苍天大树等等,这些都与自然崇拜有关,是“敖包文化”影响的结果。

新月——王颖莉,编辑、策划。双本学历——吉林大学中文系、传媒大学。主修古典文学和编剧编导,广告宣传,品牌包装。吉林大学历史系在读博士,主修蒙古史。原《京华时报》副刊编辑,现任影视编辑,广告文案编辑,品牌包装策划,文化旅游宣传,文化旅游课程研发等职。写有文化散文集《霜天残月》,抒情散文集《城事赤峰》,历史文化剧本《日出红山》,蒙元文化系列书籍《行走在文明的长河——蒙元文化巡礼》。

作者/来源:天下掌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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