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阳沽酒客按:本文较长,建议收藏,此文试着对现代城市发展和民俗保存,互为补充进行分析,希望能打开一条重生之路
自己家乡自己夸,在写这篇文章之前,我先表明态度,中华泱泱,地大物博,随便哪个地方单拿出来都有可以称道的乡邦文化,当然所有加在一起才汇成了中华文明。
我的家乡四川泸州,不是六朝古都,也不是一线城市。但是两千多年的历史沉淀,赫然在目的就是川江文化的魅力。古城江阳的巴蜀之地,位于长沱两江,山水环绕,人杰地灵。
这里有香飘全国的浓香鼻祖泸州老窖;这里有江阳郡县秦汉开始的厚重历史;这里有诸葛武侯,定*忠山,臣伏戎羌;这里有天生重庆,铁打泸州的神臂城之勇;这里有西南要会,五方辐奏的商贾云集;这里有朱德,刘伯承等革命前辈起义兴邦,改变时代;这里古代先贤名士风云汇聚,李白,杜甫,陆游,*庭坚,杨慎,张问陶等迁客骚人多至于此,留下不少千古名篇。
巍巍忠山香樟密布,滚滚长江东流不息。泸州过去的文化三天三夜都说不完,道不尽,但是我们这些值得自豪和称道的东西,并没有给泸州带来太多的便利。相反,我们常常把它们忽视,而是焦虑当下的生存状态。
从交通上来说,泸州的铁路一直是泸州人的痛,即便我们翘首期盼多年的高铁已经开始动工,几年后或许就可能载着泸州人奔向远方,也可能带来四方宾朋,但是这个几年大家仍然觉得是一种煎熬。
大家知道泸州是酒城,可是成也老窖,败也老窖。因为目前看来泸州能拿得出手的就是这个大曲酒,而一种城市的经济命脉如果仅仅只有一个酒产业,显然是不够的。
泸州老城区的人,大多数算泸州原始土著,他们对老城的感情五味杂陈。一方面泸州的发展建设在破坏对老城的美好记忆,一方面一些长期居住在八九十年代环境下的人,急于想与时俱进。但是老城的拆迁已经在过去十来年,基本完成,说这个拆迁,不是棚户区改造,而是将就原来的地方,不问青红皂白的重建。而周边的配套在改建之初根本没有进行合理的考虑。见子打子的方式,实在让人费解。
如今泸州发展的重点不是“哭哭啼啼走西门,观花望景看南门”的民国时期的年代,今天我们城中心从主干道白招牌到江城算是一个改革时期的新建,从南城现代城下面到管驿嘴的滨江路算是一条彩带,其他地方依然停留在九十年代,既没有办法改变,也没有办法保护。你没有发觉老城区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吗?就是一些建设跟陈旧放在了一起,非常不和谐。所谓老和旧是完全不同的两个概念。
老是具备历史和文化内涵,虽然年代久远,但是值得保护和重新维护,而所谓旧就是即将衰败,无法再用的象征。
而泸州老城,在过去的时代,一直在把老无情的拆去,而把旧依然留存下来。虽然这是一种无可奈何的事情,但是同样是对历史文化的忽视,而造成难以挽回的后果。
重建一个泸州城其实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资金和人两方面的压力就足以让人无法呼吸。八九十年代估计也没有哪个泸州人,有那样的眼光能看到今天泸州外扩式的发展。
今日的城西,城南,城东,城北的新区,足足把老泸州城扩大了三四倍不止,但是当时我们只想到就是老城这个凼翻新。
于是大北街一带,明清城墙可以当成历史的见证但是颇让人嫌弃。原来慈善路,市府路,一招,二招,迎晖路这个主干道,成了次干到。这一路的古物历史文化最集中的地方,被分割的七零八落,别说以前,今天想感受八九十年代的模样,照片都难以找寻。
你要问我现在这些地方路好不好,我毫不犹豫的说:好,怎么都有进步,但是你要问我它还能有什么,我说不出来,各个公馆花园,清末民国事情的可以作为文化旅游的建筑消失殆尽,寻根问祖的印记悉数消失,但是遗留下来的还是那些破旧不堪无法利用,就一时半会没办法重建红砖老楼。水井沟还是泸州的名片,重点商圈,可是你往下还能看到什么。滨江路的建设值得点赞,但是沿江的川江文化,千年码头有何处寻觅?
年中央台来泸州拍摄滨江路,还为我们保留了一些码头文化的印记,今天再来泸州的,滨江路喝茶,能喝出这泸州江水的文化味道吗?
新和旧永远是矛盾的,文化和发展却不应该抵触,有人说沽酒客是文人式的天真,凡是不能带动民生,提升GDP的东西都不值得去做,我就好奇的问一句,让历史和文化淡忘以后,是否真的就直线上升了呢?
这里其实就在讨论一个话题,文化和历史拿到今天的泸州到底有什么用?或者怎么用?
伴随世界经济的整体发展,作为社会现代化的重要标志———城市化,在各个国家不断地延伸和扩展。就整体发展水平而言,中国目前不仅处于高速发展城市化的时期,而这个“高速”维持时间之长也是各国少有的。
一方面,城市化在推动着城乡要素的融合共生,促进社会生产水平和社会文明程度的共同提高,但是另一方面,由于人口不断向城市迁移和城市数量及规模的不断扩张,原有的农业生态系统迅速地被城镇生态系统所取代,不可避免的加剧了城市各方面资源和民俗文化传承保护的矛盾,给民俗事项的延续带来了极大冲击,出现了一些亟待解决的矛盾。
例如强调经济效益却忽视民俗文化保护效益。例如在城市化进程中,为了丰富城市的现代化的气息,某些地段利用高大的写字楼、商场超市等现代化建筑遮挡或者覆盖那些具有民俗文化代表的古建筑。为了扩大土地建筑面积,将一些古老的历史性建筑随之毁灭。
再如,城市化进程的快速发展加剧城市间文化的交流和互动,特别是近些年国际间文化的交流与合作的逐步加强,文化艺术的引进和民间团体之间的往来等方面,由于国内的本土化与外来的异域文化有着不同的背景和基础,存在着一些差异,这些差异性可能使接受者在心理上对本土化和异域文化的接纳过程中,相对于对后者的新奇感会有所上升,从而会导致在短时间内更加易于接受后者,而认为本土的文化是“腐朽的”、“落后的”,这一点在青年人中表现的更为明显。
除此之外,民俗文化是在民众当中产生和发展的,经过人民群众长期的生产和生活过程中所形成的一系列物质的和精神的文化现象。而城市中享受高质量和高物质发展带来的现代化生活的人们,往往忽视了城市的生存品质,文化保护意识淡薄,对于民俗文化知之甚少。使得一提到民俗,人民首先联想到的就是农村,似乎城市没有民俗文化。如上矛盾似乎就演化成一个两难命题,如果发展城市化,那么就意味着民俗事项的衰退,如果不发展城市化,那么就意味着逆时代大潮而行。
这样命题无论是非,都是痛苦的。而这样一个命题的提出,实际前提上主管就在构建城市化和传统民俗事项的矛盾。可实际上并非如此。
我们考虑一个问题:城市化的动力何在?传统研究大多从有形的经济因素入手,把城市化理解为单向度的经济发展,而对于文化、制度、社会等因素